鹿角kazuno

他言无用

【绫平】Misson Completed

高中毕业后未来设定，原本写的牛郎路和牛郎平，结果发现我不好意思撩他们，于是就啥都不像了。
人物属于衣笠，ooc属于我。
十分健全，没有肉。

正文：

现在的日本社会真的平等么，这问题困扰着许多人。

但对于绫小路清隆来说，这个问题毋庸置疑是个愚问，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简单问题，以至于不需要回答。

酒肉池林，浮华虚妄，空气中充斥着人类的暴食、色欲、贪婪、怠惰与傲慢，这个名为聚会的东西让绫小路清隆提不起兴致来，至于自己为什么被邀请来这个上流社会的聚会，他也是云里雾里，女人真是深不可测的生物。

“清隆，难道不开心么，这里有着那么多美食，不如尝尝么，跟你店里摆放着的是截然不同的美味。”

依偎着他的女人是一位打扮隆重的妇人，搂着他臂膀的手昭示着她对他的所有权，女人把自己喝过的酒杯凑近绫小路，他拿开放在了面前的桌上。

“对不起，冰室小姐，我待会儿还要开车回家，酒驾被查出来还是挺麻烦的。”

“诶，难道不是怕回家被女朋友说教么。”

“在知道我进行这项业务时候那家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这不必担心。”

业务，如果说应付男人和女人也算工作的话。
再说家里的也不是女朋友，绫小路在心里想到。

“那待会儿来我家么，丈夫正好出差了。”冰室戏谑，摸上了绫小路的因为没有表情一直松弛着的侧脸。

“我不想回去太晚。”回去太晚，家里或许会被那人搞的乱七八糟。

“所以，冰室小姐，很抱歉，还是待会再来尽兴吧，”绫小路拿开了纠缠在他胸口的手，“您的朋友正在向您打招呼。”

“诶，害怕回家太晚被说教？没想到你是那种喜欢被女朋友束缚着的类型呢。”

“正好相反，冰室小姐，实井小姐正在向您的方向走来。”

“那种女人就不用理会了吧，反正多半是找我借钱吧，最近她的公司可是超级不景气，才不得已找我帮忙。”

冰室不耐烦地等待着她的到来，似乎要把少了个玩乐的气愤发泄在来临的那位女士身上。

对，绫小路清隆，这个个体对于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士来说仅是玩乐罢了。
月风町23号，一个牛郎会所，是他的工作场所，绫小路清隆不擅长脸谱化的微笑，面无表情是他的特点，要问这样被冠以社交失格的人物怎么能应聘上这份工作，都是一个不解之谜。他曾被面试官要求打道回府，这再也正常不过，不过店长发现了他的发展空间，这是绫小路从未想过的，然而果不其然，几个月后绫小路的业绩证明了店长的眼光，现代社会的上流人士玩腻了那些笑脸相迎的小白脸，那些拥有特殊兴趣的更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对此绫小路只想对他们说，快去挂眼科吧。

那个正在向他走来的那个女人或许以后会是眼科医院的常客。

“呐，清隆，你不觉得那边那个你的同事一直在盯着你看？”

对朋友实井进行了一番毫不给面子的说教之后，冰室又回到绫小路身边搂起了他的臂膀。

“平田？”

“嗯，那个曾经抢了你客人的新人平田洋介。”

平田洋介，绫小路清隆的同事，也是他的后辈，因为样貌和温柔的性格受到不少年轻女孩儿的欢迎，是他的业绩的竞争对手，他也被女客人邀请到这里做他们的男伴，现在正被周围女性的邀约困扰得不知所措，以至于不时地盯着绫小路看寻求救援。

“没准他也想从我这里抢走您，我最近是被他盯上了么。”

“是这样么？真讨厌呢。我可是永远都会喜欢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清隆呢。”

绫小路噤声不语，带着冰室远离了尴尬得站着不动的实井，向角落走去，也远离了向他发射眼神信号的平田。
=

绫小路清隆打开了公寓的大门，摸索着墙壁，找到了灯的开关，室内瞬间通明，撇了一眼鞋柜，确认到本应该在屋子里的人不在屋里，不经意地叹了口气。随后拿出了醒酒药和合租人用的专属马克杯，并在浴缸里放进了热水，最后在玄关放上了呕吐袋。

过了半小时，他的合租人也就是冰室口中的那个并不存在的女朋友，迈着蹒跚的脚步挪了进来，为了避免他将时间浪费在钥匙与门锁的契合这一无所谓的事情上，绫小路从一开始就没带上门。

那人在门外与呕吐袋进行了搏斗，不忘拖鞋进入了客厅，习惯性地拿起桌上的马克杯，将温水与醒酒药灌入自己的胃袋里。

“谢谢，清隆。”合租人平田洋介自从与绫小路再遇起，就习惯用名字叫他，对此绫小路没有那么在意。

“平田，听女孩儿说他们以灌你酒为乐，她们十分喜欢看你恍惚的神情，你还是尽快锻炼好酒力吧，不然你就像我一样学会拒绝也好。”

不过拒绝这一词对于平田来说是一个禁忌吧。

绫小路拿起自己的马克杯，一边游刃有余地确认短信一边饮用牛奶，杯内见底，他撇了一眼桌旁的那人，然后他发现了侧躺在桌底神志不清的平田。

“平田？”绫小路试探性地问道。
“喂？平田。”毫无疑问这一呼唤是白费工。

平田不胜酒力，瘫倒在了餐桌前，绫小路清隆难得地有了困扰的表情，利落地把他搬进了浴室，毫不犹豫地脱掉了那人的衣物，丢进了浴缸，拿起毛巾帮他净身，把那件沾满呕吐物的西装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西装这么贵的东西就这么扔了着实可惜，不过平田的话，那些女客人应该会买给他。

绫小路进入他的房间翻开平田的衣柜，乍一看基本上都是女客人赠送的高级货，从最里面拿出了睡衣给平田套上，把他扔进了房间上的大床，盖上棉被以防感冒。

今天绫小路的任务大半完成了，白天应付男男女女，晚上收拾后辈留给他的烂摊子，从高中以来，一直都没变过。

接下来只是情报汇报了吧。

这也是他进行那么多天牛郎活动的目的所在，对，他不是因为兴趣或者谋生而去当牛郎，牛郎什么的只是一个副业，不对，是副业也算不上的伪装职业罢了，当然牛郎这个服务行业能让他的主业变得更加轻松，对此他佩服起当年自己的明智之举。

绫小路打开了抽屉，确认了下抽屉位置摆放情况，还有附着在抽屉里的胶带粘着情况，完毕后拿出抽屉里摆放着的特殊墨水，在报纸上相应位置做出标记，这样传递情报的方式过于老古董，不过现代传递信息的方式即便很方便，但不确定因素过多，不管进行怎样的加密还是会有疏漏，更何况所有与绫小路清隆相关的邮件地址与ip地址都处于严密监控下，无论是用这个身份注册的，还是用其他伪装身份注册的，都无法使用。

绫小路记录着今天与冰室小姐的朋友实井小姐的接触，牛郎这个工作让他能够融入任何场合，自然地与各界人士接触，使得情报传递更加简单。

虽说White Room给他带来的都是一些痛苦的回忆，不过克服了那些非人的训练，使得他精通文理知识，生活技巧，格斗技巧，乃至倡年的勾引男女的技巧，着实让他的工作轻松了许多，无论表里。

对，绫小路清隆现在正进行着类似于间谍的工作，原因是一时兴起，情报永远是在战前更加有价值，为了之后一场无硝烟的战争，人脉是不可或缺的。

绫小路没有沉迷于此，注意力也同样分散到这间房间里的另外一人。身后的年代已久的床铺发出吱哑的声响，平田从床上坐了起来，绫小路把墨水和报纸锁进了自己的柜子里，转过身来面向他的合租人。

“对不起，清隆，难道我打扰你了，今天还是依旧被耍的团团转。”

平田当然没有过问绫小路清隆对他的见死不救，毕竟他深知自己不能再依靠绫小路了。

“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绫小路收拾好书桌，爬上了他俩的床，因为这间公寓只有一间寝室，没办法他和平田只好睡在一起，幸好这张床足够大，空间是足够的。

平田洋介，绫小路清隆的合租人。

不，与其说是合租人，不如说是他捡来的寄住人，绫小路是在下班途中去隔壁町超市捡到的平田，平田孤立无助、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人难以将他与昔日在高等育成高中的模样重合在一起。

要同我一道入伙么。

绫小路清隆向平田洋介发出邀约，向他伸出手来，平田的回应便是他的回握。

于是平田洋介轻易地侵入了绫小路清隆的生活，也作为绫小路清隆工作上的后辈，自然也接受着他的教导，平田成长的很快，不知不觉中业绩就超过了身为前辈的他。

“但是，你还是别太过于关注我了，别让客人察觉到我俩的关系。”

“对不起。”

面对绫小路的责备，平田除了抱歉以外什么措辞都选择不出来。

“清隆真是厉害呢，竟然那么快就能适应这份工作。”

“毕竟我也算是你这份工作的前辈。”

“不，不是说那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清隆与这份工作格格不入。”

“……”

格格不入，这也是大部分客人对他的评价，每当被他人问起从事这份工作的原因，他总是以谋生而糊弄过去，不过他深谙这种理由无法让平田信服，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不过清隆与高中相比，真是什么都没有变，那种玩弄一切于股掌之间的气场。”

平田是个敏锐的男人，高中时期就明白了他在d班当中的地位，绫小路当年并不信任这个男人，“你高估我了，平田，时间不早了，你也快睡吧。”然而现在他却认为信任这个男人也无妨。

绫小路盖上被子，不一会儿平田就听到旁边平稳的呼吸声，立刻入睡是绫小路练出来的绝技，平田敬佩不已，不像他近日都在失眠。
平田望着床侧面的柜子，陷入了沉思。

――
日复一日的待客生活，对于绫小路来说无疑是个试炼，不过他相信这样的日子也快到头了。

手攥着写有地址的纸条，走进地图上指示着的小路，时不时回头确认有没有人跟踪，回头的时候绫小路发现自己越来越远离灯光所在地。
这是个很容易发生什么事情的地方，事实上也即将发生些什么。

静下心去听，可以听到脚步声和隐匿在口袋里金属与布料摩擦的声音，那些声音逐渐向他靠近。

任务失败，可以这样下定论。

他默默等待着来人捂住他的口鼻，在他耳边轻语。

“绫小路君，这是我今天给你带的酒。”

“你不会又加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绫小路带有警戒心地拿起面前年轻女孩们给他准备的酒，记得上次他尝了一口，然后沉醉于那刻意的苦味无法自拔，被她们用”想看绫小路君不一样的表情”给糊弄过去了。

“这次是媚药？开玩笑啦，也就是辣椒水？哈哈哈哈。”

其中一位没品地笑着，不过绫小路已经饮下去了，表情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如果说别人长得一幅扑克脸，那绫小路就是一张不带任何数字的白板无效牌。

“诶，真无聊。”

年轻女孩儿们失望道，真亏她们还能每次都来指名自己，不苟言笑的自己明显不适合这份工作，他是这样认为的，绫小路撇过平田的方向，平田与客人们玩的很尽兴，或许他这个前辈才应该向他请教。

同事挡在了他的视线内，女孩儿明显有点不开心了。

“绫小路，有人单独指名了，请你尽快。”同事将他的视线指引到门口的贵妇人面前，绫小路良好的视力立刻分辨出来那是他的常客冰室。

向坐席上的女孩儿们道了歉后，向着冰室的方向走去，坐在了vip席位。

“抱歉，占用了那些年轻小姐的时间。”

“不，请不用在意，这也是规定。”

绫小路端着吧台的红酒，向着冰室的酒杯靠近，红酒的股流顺着杯壁延续向下。

”我就开门见山了，清隆，我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女子会。“

”女子会，那种场合身为男士的我还是免谈吧。“

“不，说是女子会也只是个旗号罢了。”

冰室看起来有些焦虑。

”也就是说还是男伴的任务么，虽说不是对自己的外貌没有自信，但我这样的人去没准会让派对变得一团糟哦。“

”不，我可是很喜欢清隆呢，这是地址，明天你没有晚班吧。“

”是，像老板打听的么。“绫小路接过冰室的纸条，陌生的地址，不过她一贯喜欢在这样偏僻的别墅开派对。”我会尽量赴约的。“

”那么我就走了。“

”需要我送么。“

”不用了，你还有工作。“

为冰室小姐披上披肩，护送她出了大门，桌上的红酒她一口也没动，那个嗜酒为命的女人有点反常。

回到公寓后，绫小路还是没有看到合租人的身影，从衣服口袋最深处掏出一个东西，放在了抽屉深处，再次确认了下胶带的黏着情况。

准备完了。绫小路在内心念叨道。

乙醚的功效时间差不多过去了，绫小路努力地睁开眼睛，透过遮挡住视线的布料，他可以断言这里是某个封闭的空间，从没有窗户的墙壁来看，这里大概是哪个地下室。

手脚被禁锢，全身用着龟甲缚捆绑着，这里的主人可见有着相当变态的兴趣，想起自己曾经被轻井泽惠称为变态，不禁在内心里笑了出来。

门口有着人的气息，他感觉到那人进入了这个房间，可以听到他裤兜里枪管与纤维摩擦的可怖的声音，也让绫小路明白了自己处在怎样一个糟糕的境地。

“呦，你醒了吧，绫小路清隆，别装了，我能通过呼吸判断出来你是否是醒着的，”陌生男人走到他身后解开了绫小路的眼罩和口球，被这样识破，他只好睁开眼睛，“而且你的脑电波和心跳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想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也是不行的。”

“我只是个服务行业的人罢了。”

“确实是服务行业呢，这几个月你的行动真是华丽得不行，直接用本名绫小路清隆与那么多人进行接触，反对派的政客，重工企业的总裁，国家经济总顾问的妻子，而且我们发现了你公寓里确凿的证据，那个负责回收旧报纸的小哥也被我们控制了，真是绝妙呢，绫小路清隆，啊，不对，没准绫小路清隆这个名字也是假名。”

“……”

“总之可爱的间谍君，感到光荣吧，我们打算改造你，那个身为你父亲最高的杰作的你。”

啊，这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呢。

=
身体很重，疲劳已经占据了绫小路清隆的整个身体，他已经几天没有进食，饮水。空腹使他晕眩，持续的强光照射导致他无法入眠，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都已经到了极限，嘈杂的医学仪器的声音涌入了他的耳朵，让他的状态更加严重了起来。

他们的同伴就在门外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必要时会给他打一发营养剂，因为重要的人质与改造对象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就死了，他们需要绫小路清隆成为他们的桥梁，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双面间谍，为了确保改造的效果，这些痛苦对于绫小路清隆的改造来说是必要的。

”感觉怎么样。“

理解这句话的意义对于绫小路来说都有点艰难，信号延迟了数秒，总算到达了大脑皮层，让他来加工这条信息。

“真是最糟糕的情况了。”

“你现在想清楚是谁出卖了你么。”

男人在他耳边低语，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身影，绫小路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

“恐怕是……我父亲吧。”

绫小路张开了干裂的嘴唇，勉强地用干涸的喉咙发出这些声音。

他一直都看不惯我做这些小动作，绫小路把这句话留在了心里，这是事实。

“你想要报复他么。”

空腹与时刻会晕厥的身体状况干扰了绫小路的思考，想把一切都倾泄出来的想法让他意识到之前给他注射的药物并不是什么营养剂，而是强力自白剂。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这样做。”

“那么为我们做事，我们就可以让你完成这个心愿。”

男人从手提箱里拿出了食物和牛奶，连带着今天份的报纸，摆放在了绫小路的面前，他从口袋中掏出了枪械，抵在绫小路的太阳穴。

鞭子与糖果，究竟选择哪个，这个问题也是个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简单问题。

颤抖着的手拿起了沾有特殊墨水的笔。

看来他们是计算过了传递情报的期限，如果今天再不提交，可能机关就会做出相应的对策，这是他们不愿意见到的。

用一切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为此才对绫小路清隆进行了改造。

“内容我们已经规定好了，你只要依据自己的习惯书写就好。”

根据数十份报纸上的暗号文与对平日里绫小路清隆活动的观察，他们大致能推测出暗号的走向，然而个人的习惯是怎么样都模仿不了，想要混淆视听必须得万无一失。

经由催眠与暗示作用，利用绫小路对于他父亲的复仇心，再加上强力的药物制剂的控制，绫小路以他自己的意识编织着虚假的情报，内容毋庸置疑，与他之前的内容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他们果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自己果然是低估了他们。

绫小路的笔停了下来，表明他写完了内容，将记载有虚假情报的报纸递给面前的男人，男人将内容与准备的暗号解读对照了下，之后拿走了手枪安心地离去了。

“喂……我这样可没法吃饭啊。”

男人听见了但并没有理会绫小路的控诉，唯独留下了被捆绑得不能动弹的他还有桌上的食物。

“嘛，也没有可以抱怨的。”

绫小路竭尽全力地弯下了腰，艰难地用牙齿叼起了面前的面包，动作可以堪称羞耻。

面包硬的可以，他们对待人质真是毫不客气，也让绫小路明白自己并不是被招待而来的客人。

生咽下发硬的面包，绫小路总算有力气可以想事情了。

“还是得活下去呢。”

绫小路与面包牛奶的斗争持续了数日，在拥有持续光源的地下室的生活让他淡化了时间观念，只能通过胃里食物消化的情况判断过去的时间。

那群人正在等待着拿到错误情报的他的同伴的反应，以便确认绫小路清隆是否可用，为此他还得经历这样非人的生活，不过即便确认过自己的改造，他们也不会将自己从这里放出去，情报的传递，还是依靠那天的方法就完美了。

好想念平田做的牛排啊，还有跟那群女客人吃的美食。

一想到食物，绫小路的肠胃开始鸣叫起来，看来是又到了午饭的时间。

这么多天没去上班，即便自己平常深受老板照顾，但想必回去老板也一定会炒了他。

绫小路在这个没有任何人物娱乐的地方，只好思考着这些已经思考无数遍的东西。

腰好疼。

除了去上厕所，绫小路其余时间一直都被捆绑在这张硬的不行的椅子上，如果不是经过训练的他的话，可能早就精神失常变得疯狂了吧。
不过可能他也快解放了。

远方传来徐徐的脚步声，根据数量判断至少有三个人，其中一位是负责他饮食的一位年轻人，另外一位是多次负责对他的洗脑的年迈男人，还有一位的脚步声十分陌生，不知道这位新人会带来怎样的腥风血雨。

不管怎么样只要说是想去上厕所总该会让他起来舒缓一下筋骨吧，绫小路期待着。

一直半掩着的门被推开，那个总是让绫小路怀抱有逃跑的希望的出口被三个人的身影堵住，随着前两位熟悉的人的进入，最后那位陌生人牢牢地带上了门扉，锁上了门锁，也断绝了他一直以来逃跑的念想。

“绫小路，这位是心理学教授，戴维，是来对你进行心理检测的。”

心理检测，估计是什么新型的洗脑方式，他们真是迫不及待地想打开绫小路的脑颅，将其中的内容全部窥视的一干二净吧。

“别说笑话了，是来监测我的忠诚心的吧。”

面前的30岁左右的男人西装革履，戴着象征着上流社会的纯金眼镜，这个年纪就能当上教授让绫小路着实感到震惊，不过感叹也就到此为止。

“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什么！”

面前的两人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便瘫倒在了地面上，猩红的液体从他们身下开始蔓延，两人都是一击毙命，那个男人的枪法真是不容小窥。

即便那人外表再怎么改变，自己还是能通过耳朵判断出他的身份。

“啊，再怎么说杀人也是身为间谍的我们的大忌。”

男人一语不发，将枪口对准绫小路被捆绑的手臂，精准的枪法得以让他的双手解脱，至于捆绑在浑身上下的绳子轻而易举地就被绫小路解开，绫小路一边调整着自己的身体肌肉，一边听着救命恩人的话语。

“没事，清隆，上级通知我大可以大张旗鼓地救你出来。”

“是么，真是可靠的白马王子。”绫小路调侃起此时此刻正专注于开枪解开他脚下绳索的平田，“不过平田，你这枪法哪里学的。”不一会儿他全身都被解放。

平田对绫小路的提问置之不理，戴上了手套，专注于寻找两人尸体身上的手枪，避免留下自己的指纹。

“右边口袋里。”

在他的指示下，平田掏出了藏在西裤口袋双层夹层里的手套，靠近绫小路，用他的双手握住枪身，然后对着地面的尸体又开了几枪，硝烟弥漫于这个狭小的房间内，毫不犹豫，干净利落，若不是不合时宜，绫小路真想为他鼓掌。
平田能在短时间获得如此的成长，这是绫小路意料不到的，这个男人深不可测。

任务完成。

这个情报收集任务从一开始就没失败过，因为这是他设计给平田的任务，作为桥梁的并不是他绫小路清隆，而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他失踪才意识到自己作用的平田。为了将平田拉进他们的社会，多少的苦肉计还是需要的。

绫小路从一开始就发现了平田对他的跟踪，通过粘着在抽屉内部的胶带的情况判断出平田和其他人是否有打开过这个抽屉，失踪前他特地在抽屉里留下了枪支和消音器，还有关于接下来计划的暗号讯息，暗号讯息是高中时期与轻井沢平田共同制作的，也只有他们三人知晓。
至于改变容貌，只要在嘴里塞点棉花就足够了。平田洋介自高中起擅长掩饰自己真正的品性，所以才能自然地潜入至此。

不过这一切绫小路都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特地在之前写的暗号文做了些手脚，催眠和药物只能控制他的浅层意识，深层意识难以控制，那条在white room学到的规律铭记在内心深处，只要按照那个规则走，同伴就会察觉到这次讯息的异常。

端详着表情大变的平田，绫小路深知自己低估了平田的记忆力以及对他的执着，同样也未曾知晓平田跟踪他的原因，也不知道平田在工作场所经常用炽热的眼光看着他的缘故。

“绫小路君，你是在利用我吧。”

平田用起了高中时期对他的称呼，问了那时候堀北铃音爱问他的问题。

对，绫小路说的拉拢，并不是让他习惯于绫小路表面的工作，真正目的是让他成为里工作的一员，在这方面上平田展现了极大的才能，对于枪支的使用也是十分熟练，不是一朝一夕所能锻炼出来的。

果然自己的眼光没有错。

“不过，利用不利用这种问题，都无所谓了，”带着别人面孔的平田紧盯着绫小路清隆，“毕竟，爱是无偿的。”

平田喝了口水，凑近了绫小路的方向，双手捧起了绫小路即便消瘦也无疲意的脸，对准他干裂的嘴唇进行了亲吻，将水输送进他的体内，绫小路感受到了喉咙的滋润。

原来你爱我啊。

绫小路清隆难得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被囚禁的这段都未曾停滞的思考现在开始短路了，爱这个词是绫小路清隆难以理解的东西，是抽象到不能再抽象的困难问题。

平田隐藏在有色隐形下的真挚的目光也变得难懂了起来。